2011年12月14-15日《财经》年会在京举行。12月29日，就要满101岁的一位老人， 虽然不能亲自赴会，却通过视频发表了他对会议，即对中国经济想说的话。这就老人就因“发现并阐明白交易费用和产权在经济组织和制度结构中的重要性及其在经济活动中的作用”的良好贡献，于1991年得到了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科斯教授。
17日，一位朋友将他的视频发言转发给我，标题为《科斯：缺乏思想市场是中国经济险象丛生的根源》[1]。
这篇文章立刻引起了我的爱好。请看他的开场白：
我很高兴能够参加2012《财经》年会，只管暮年之躯使我无法躬逢其会。两周后(12月29日)，我将年满101岁了。在我这个年纪，生命已然吃力。若不是我有重要的话想对你们说，我就不会接受《财经》的盛情约请，借今日之际发言。
在发言中，他回顾30多年来，中国经济转型成功所取得的巨大成绩。他将中国的成功称之为“边沿性的变革”，即将私人企业家和市场的力量带回了中国。他赞赏中国领导人摆脱了激进的意识形态，回归到了“实用主义”，更肯定中国“在艰巨的过程中，依赖的是自己的文化资源------实事求是”。“随着对市场经济的寻求，中国反身求己，回归到自己的文化根源，这个发展令人瞩目”。
更让我钦佩不已的是：他刀刀见血的指出：
“现在的中国经济面对着一个重要问题，即缺乏思想市场，这是中国经济诸多毛病和险象丛生的根源。”
“开放、自由的思想市场，不能制止错误思想或邪恶见解的产生，但历史已经表明，就这一方面，压抑思想市场会遭至更坏的结果。一个运作良好的思想市场，培育宽容，这是一副有效的对偏见和自负的解毒剂。”
“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错误的思想很少能侵蚀社会的基本，威胁社会稳定。思想市场的发展，将使中国经济的发展以知识为动力，更具可持续性。而更重要的是，通过与多样性的现代世界相互作用和融合，这能使中国复兴和改革其丰富的文化传统。假以时日，中国将成为商品生产和思想创造的全球中心。你们中的一些人，大概将有机会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这是一篇让我看了感到畅快淋漓的思想的檄文！
我早就说过：当今中国，推进素质教育之难，难就难在教育思想见解的紊乱，教育思想的缺少，教育思想的愚昧！说到底，未开化的教育文明，桎梏着中国教育改革的历史进程。
实在，中国人早就认同这个朴素的原理：真理愈辩愈明！
最关键的，我们必须开启教育思想自由的大门。只有教育思想的市场愈来愈发育，愈来愈繁荣，才华让那些大搞应试教育，危害老百姓团体利益、久远利益、根本利益和国家利益的错误的教育政绩观、让“五+二”、“白+黑”、“时间+汗水”的愚昧教育，在太阳的灿烂照耀下，现出它可耻的原形，并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附2011年12月20日教育调研笔记
根据省委、省政府颁布的《教育规划纲要》的战略部署，我省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山东省素质教育推进条例》的地方立法工作。
本日，我们在某地召开区县教育局长、中小学校长、教师座谈会，就立法草案召开第一次座谈会。大家对这项工作高度存眷，提出了很多很好的意见和建议，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12点40分。根据我们的工作日程，下午两点还要看一所高中。本想，中午简单吃点饭，但没有想到，边吃饭，边交流，这午餐成了名副实在的“工作餐”。
饭桌上，大家探究的问题集中在三个问题上：
有领导以为，赞同素质教育，应该存眷素质教育。但是，不应该把素质教育与应试教育对立起来。我知道，领导们所讲的应试教育就是考试、就是升学。就此意义而言，我们本来没有什么分歧。但是，领导们不知道，在教育界而言，“应试教育”这个概念是有特别内涵的，它是指“违背教育方针、违犯教育纪律，片面寻求升学率的错误做法”。显然，应试教育的做法与素质教育是无法辩证统一的。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说，一个违法经营，一个守法经营，二者是无法辩证统一的。说到底，“应试教育”所要的升学率，是“有毒的”升学率，而素质教育所要的升学率，是绿色的、健康的升学率。
本日上午座谈中，有农村学校校长提出：政府给城里的学校修塑胶跑道，为什么不给农村学校修？有领导以为，教育资源设置什么时候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北京、上海与我们能一样吗？出生在城市与农村的人享受的教育能一样吗？应该承认，我们的教育资源设置之所出现这么大的差距，是由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城乡二元结构的长期存在所决定的，是由于我们长期坚持的重点学校制度造成的。改变这一资源设置状况有一个历史过程。我们还应该承认，中央强调教育资源的平衡设置是城乡，而且当前是指县域内的城乡，从久远看，要渐渐推进到市、甚至省这个层面。我还想说的是：作为地方政府，必须坚持公共服务的理念。说到底，就是公共资源设置均等化。这里的“均等化”，就目前而言，是指县域义务教育公办学校在校舍、设施、图书、仪器、公用经费、教师设置，应该坚持统一的标准。政府在教育资源设置上，应该着力向那些达不到基本办学标准的学校倾斜，而不是相反。从这个意义上讲，不能不说，在一些地方，还存在着大量达不到政府设学基本标准的学校，即不合格学校的情况下，我们没有来由、更没有任何法理依据来集中财力建设少数超标准学校。假如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教育领导没有这样的公共教育理念，是不称职的，是不能让人民满意的。
有领导以为：随着教育投入的加大，在解决了基本办学条件之后，必须讲讨教育的投入与产出。对于这个见解，我黑白常赞同的。但是，必须看到：第一，本日教育的投入不是多了，而黑白常不够。我们的教育信息化、我们的教师设置、我们的教育资源设置，离现代化教育还相差甚远。仅以教师编制、师生比而言，我们在西方发达国家看到的小班化已成为常态的情况，怎么能与我们的超大班额的教育相提并论呢！第二，教育确实要讲求投入产出，但教育的投入产出与工
业生产的性质不同，与制造统一的工业产品不同。假如一些人，以为教育投入不停加大，就要不停地在重点大学升学率上要求更大的产出，这是违背教育投入产出性质和教育本质纪律的。教育的产出应该是全部孩子的健康成长，这里包罗健康成长的题中应有之义——让更多的孩子在升学道路上各得其所。必须强调：我们这里所讲的“升学率”有两个条件：一是寻求全部孩子健康成长，二是让不同的学生走不同的升学道路，而不是都去上重点大学，甚至都去上“211”大学，更不是都不去上北大、清华。这样的教育才真正保护最大多数人的教育权益，才是真正人民满意的教育。第三，本日教育的投入与产出确实存在很多问题，确切地说，存在着很多教育资源的浪费。各种教育资源的利用率，如图书、实验室、功能课堂、会议室，当时间与空间的闲置率太高。本日下午，我们参观当地的一所高中。这是一所办得不错的高中。这所高中各种功能课堂比较健全，艺术、体育活动以及社团活动开展的较为丰富多彩。这所学校还办有中加班。在参观考察与交流中，我给学校提出了一些建议：
怎样利用好图书馆？一是可否请家长委员会参与学校图书的借阅与管理？这所学校藏书比较丰富，学校借阅图书比较踊跃，我们看到两位管理员非常忙碌？实在，完全可以提倡家长以“志工”身份，参与图书的借阅与管理。二是图书馆对学生图书借阅的计算机管理系统，应该可以统计每个学年、每个学期的每个年级、每个班级、每位学生的借阅情况，包罗借阅图书的种类，这样可以对学校学生阅读状况，包罗教师指导阅读的态度做出科学的统计与分析，有助于改进学校的阅读教学，促进学生人文素质的培育。三是要渐渐改变大图书馆、大阅览室的传统图书资源设置方法，划分为专题性、小单元阅览室或图书馆，如科学阅览室、小说阅览室、诗歌阅览室……这样，既便于对学生的个性化服务，也便于培养学生的专长。
怎样充分利用好艺术、体育教育资源？我非常反对为了我们前去考察学校而专门安排学生上艺术、体育课程。实在，在我的教育理想中，什么时候到学校，学校的艺术工作室、体育功能课堂、体育操场上，都应该有正常的学生在上课。我们要打破传统的艺术、体育课程排课模式，有的学生可以在课外活动时间来上体育选修课，有的学生可以在文化课程开设时来上体育课，……这里，关键是把教师与课程资源作好统筹安排，如排球课，有清晨上的，有中午上的，有晚上上的，学生要选这门课程，选上什么时间的，就在什么时间上；同样，别的课程的安排也是如此，选上什么时段，就在什么时段上。虽然，目前而言，我反对晚上开设文化课程。实践课程、艺术课程、体育课程，完全可以在正常的作息时间内，全天候安排课程。只有如此，才华把学校有限的艺术、体育、实践教育课程教育资源充分利用起来，也只有如此，才华满足学生学习与发展的需要。
怎样调动学生参加社团的积极性？学校必须把学生参加的社团课程纳入本校的毕业学分管理。必须强调，144学分是高中生毕业的基本学生，大概说，是最低学分要求。学校可以也必须订定本校的学生毕业学分方案。在国家规定的必须完成的必修、选修和学校课程学分的基础上，学校可以把社团课程，大概特色课程，大概本校传统课程纳入毕业学分管理。同时，学校应该把学校教育的全部活动都纳入课程管理，才华充分利用各种课程资源、完善课程资源，包管课程质量。
同时，我主张每所学校都要研究阅读与文化课程学习、艺术课程学习与文化课程学习、体育课程修习与文化课程学习的关系，用事实说明，多读书、多上体育、多上艺术课程，不但不影响学生学习结果，还会促进学生的学习，不但不影响学生升学，还会促进学生升学……。如此，用事实说话，才华渐渐转变校长、教师、家长以及社会的教育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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