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金属于世界顶尖级的科学家,这次到杭州是来出席学术会议的。中国记者(包罗公众)对霍金的存眷,恐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当数家媒体被答应提出10个问题由霍金先生进行书面答复时,人们不无遗憾地发现,记者们所发问的问题没有一个和霍金的研究方向有关。即便在霍金中国之行记者招待会上,情况也是如此。
媒体对他的存眷,不外乎是对其衣食住行的窥视和探究,说穿了是“围观” 霍金,而不是认识霍金的思想。至于霍金在浙江大学出席弦理论会议时,更是门庭冷落,能坚持采访到最后的媒体所剩无几。霍金在他的《果壳里的宇宙》一书中写道:我乐意和中国读者分享对黑洞和宇宙学中近来发现的激动。然而,让他颇感尴尬的实际是,在一个泱泱大国,竟“无人会登临意”,真不知是媒体的悲伤还是科学的悲伤。
无法分享霍金的快乐,说到底是无法分享到科学的快乐,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霍金的躯体虽然被限定在轮椅内,但这丝毫并不影响他思想遨游在以光年为单位的茫茫宇宙之中。他以从“理解宇宙”中得到快乐。而我们呢,虽然四肢发达,总不至于永久停留在“看客”的层面上,一味地作“围观”状,而不是走进他的思想深处,分享他的真正快乐。
媒体有必要在霍金和读者之间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媒体的首要任务虽然是报道新闻事实,但别忘了,它同时还肩负着传播科学知识、传播文明的义务。假如将采访科学家等同于采访明星,极尽发掘人家生活点滴细节的本领,又该让读者从中认识到怎样一个完整意义上的霍金呢?霍金现在致力于写作科普作品,本身就是将深奥的科学理论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让平凡读者从中分享科学的快乐。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我们的媒体能及时地予以介绍,我想,公众对霍金的了解肯定不再是围观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认识。
要分享霍金的快乐,关键要培养我们重视对科学泥土的培养。这个“泥土”很重要,由于它包罗了很多丰富的“矿物质”,只要有科学的种子植入,立刻就能使之生根发芽。相反,假如我们的读者对科学无爱好,无论怎样也难于让他们和霍金有共同语言。事实上,霍金从事的天体物理学研究,是很容易让青少年产生爱好的,关键看成年人怎样引导了。如此看来,要想分享霍金的快乐,恐怕“工夫在诗外”。不然,即便媒体再吆喝,也无济于事。
别的,要分享霍金的快乐,还需要有一批高素质的科学记者。有的记者问些明白话,如“你以为人类历史的下一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将是什么?”霍金不无讽刺地说:假如我知道, “我就已经把它做出来了。”像这样的提问,既不能让霍金快乐,更无法让读者快乐?只有不会问的,没有不会答的。由此可见一斑。面对记者的外行话,有时竟让霍金拒绝答复提问,这本身就颇值得反思。
(文章来源:《中国文化报》 2002年8月27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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