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大陆出生并长大的母亲们,受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儒家思想的影响很深,同时也受中国那样一个以家族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社会风气的影响;一个方面要求自己的女儿能够成名成家,光宗耀祖;一个方面也喜欢各自攀比,说明自己的女儿比别人强,自己的家族比别的家族兴盛。而这样的一种以读书与成名为目标的功利观与美国那种自力更生的功利观是有冲突的,这种总是将别人与自己联系起来的做法与自由个体的美国人的人生观也是并不相同的。女儿们看不惯母亲们从自己小的时候就开始的攀比。女儿们认为每一个人都并不相同,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因而相互之间是很难比较的。吴精美对母亲颇有微词琳达姨与我妈既是好朋友却又几乎花了半世的时间在互相攀比各自的孩子:我比琳达姨的宝贝女儿筱弗莱大一个月,从我们祖裸时代起,我们的母亲们就不住地比较我们,从我们的肚脐的坡摺的形状到耳垂的大小厚薄,我们头发的浓稀及颜色的深浅……直到后来,就是筱弗莱的棋下得有多好,上个月她又捧回来多少奖品,她的名字上过多少次报纸,因为比赛她出游过多少地方作为在中国出生并长大的母亲来说,女儿弹琴或下棋有了成功,自然会为女儿的出息而高兴,所以像龚琳达那样见到人就说;而女儿则认为那是自我夸耀,而自己是自己,母亲是母亲,不能扯到一起;如果母亲需要荣光的话,她就应当自己去争取,不能拿女儿的光荣与自己连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主要是因为母亲们所接受的是中国家族观念.而女儿们所接受的是美国个体观念。在中国,一个人从很大的意义上来说不是为个人而活,而是为家族而活,为家族而活首先是为自己的父亲与母亲而活,所以一个男子一生中的两件大事与快活事,就是“金榜题名”与“洞房花烛”,这两件事都不是个人的事,而是他的整个家庭与家族的事。女性的荣枯虽然与男性有所区别是,但总体上是一样的。而美国社会不是以家庭为基础而建立起来的社会,每一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他是独立而行的:从小开始自己用自己的钱,在外吃饭各自付账,长纂大后白己买房结婚,父母并没有义务承担那样的责任。也许正由于如此,所以母亲总是认为母亲与女儿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人,那母亲到女儿那里就可以顺便与随意;可是美国女儿认为即使是母亲要来,也要事先电话约好;也许正由于如此,中国母亲认为在外吃饭可以一起付,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可美国女儿则认为母亲是母亲、女儿是女儿,应当各自付账。
因此,中国母亲与美国女儿所接受的传统并不相同,发生冲突也是自然的事。在中国大陆出生并长大的母亲们,与在美国出生并长大的女儿们,在择偶标准问题上存在比较大的差异。其实,这是母女关系中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虽然并不是每一对母女都因为女儿男朋友的问题而出现对立与冲突,但几乎都与此有关。比如中的龚琳达对她女儿的第一个男朋友不满意,因为当时女儿还在读中学,母亲根本不允许她谈情说爱,可是她却与那个男孩子私奔了:龚琳达对女儿的第二个男朋友里奇,也是挑三捡四,很不满意,主要是说她不会说客气话,也不懂得华人家庭的生活规则,在吃饭的时候出了许多洋相;而美国女儿是看重他为人的热情与幽默风趣,踏实的工作与超人的才能。另一个美国女性许露丝与她的男友特德在钱上分得太清楚了,母亲也是很不满意的:她看到有的并不是女儿用的东西,却记在了女儿的账上,要求女儿划掉。由此可见她不仅对女儿是不满意的,对自己的女婿也是不太满意的。为什么会如此呢?这就是因为两代人在不同的社会环境里,所形成的择偶标准的不同造成的。具体存在什么不同,我们也没有必要进行详细的讨论,并且母女之间的关系特别复杂,不是可以轻易说清楚的问题正如我们刚才已经指出的那样,母女冲突发生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每一对母女之间所发生的困难是多种多样的,因此在本文中不便于再作更细致的分析。不过,我们能够认识到谭恩美长篇小说中的确是存在母女之间的对立与冲突,这种对立与冲突具有多种多样的形态,并存在各自的原因,也就能够理解她所表现的以“和”为核心的伦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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