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命美学叩击世纪之门”９０年代伊始，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之间由于美学取向的根本差异，在〖文艺研究〗、〖学术月刊〗、〖光明日报〗等闻名报刊上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争论，而且取代自５０年代始的美学界四大学派之间的论战而成为９０年代中国美学界最为重要、最为引人瞩目标论战之一。１９９８年岁末，〖光明日报〗专门约请实践美学的代表人物刘纲纪先生与生命美学的代表人物潘知常分别撰文，并展开争鸣，更意味着这一争鸣的趋于高潮。对此，闻名美学家阎国忠先生曾经专门撰写长篇论文，就实践美学与生命美学之间的论战加以述评，并断言：这场论战“虽然也涉及哲学基础方面问题，但主要是围绕美学自身问题展开的，是真正的美学论争，因此，这场论争同时将标志着中国（现代）美学学科的完全确立。”1这，对于在论战中的双方而言，都无疑是一个公允的评价。因此，只管目前这场论战还远未结束，而且势必延续到２１世纪，但它在激活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双方的理论智慧，在推动中国美学的世纪转型以及在把一个充满活力的中国美学带入２１世纪方面所天禀着的内涵功能，却已经和正在显示出来。美学界一般以为，中国２０世纪美学分别在世纪初、６０年代、８０年代出现了三次美学热潮，这三次美学热潮作育?艘灾旃馇蔽??淼牡谝淮?姥Ъ遥?岳钤蠛裎??淼牡诙??姥Ъ遥?约罢?谧伦吵沙ぶ?械牡谌??嗄昝姥Ъ摇Ｍ?保?泄?玻笆兰兔姥Ь??保埃澳甑募枘烟剿鳎???兰椭?醯亩杂谖鞣矫姥У慕樯芤约埃叮澳甏?乃拇笱?傻穆壅街?螅?樱福澳甏??迹?仓鸾バ纬闪巳?植煌?睦砺廴∠颍?饩褪牵捍尤鲜痘疃?慕嵌瓤疾焐竺阑疃?姆从陈勖姥А⒋邮导?疃?慕嵌瓤疾焐竺阑疃?氖导?勖姥А⒋由??疃?慕嵌瓤疾焐竺阑疃?纳??勖姥В?蛘撸?部梢猿浦??笆导?姥А⑹导?姥А⒑笫导?姥?。三者之中，对于反映论美学、实践论美学，人们耳熟能详，无论是它们的来龙去脉，还是它们的基本内容，都可以倒背如流。然而，对于生命美学，由于它的年轻，因此人们只管并不陌生，然而倘若论及它的来龙去脉和基本内容，应该说，就并非尽人皆知了。因此，要论及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的论战，就不能不从生命美学本身谈起。关于生命美学，目前美学界对它的界定主要是在两个层面上。其一是在广义上加以界定。生命美学即后实践美学，包罗在实践美学之后出现的生存美学、生命美学、体验美学、超越美学……等等，在此意义上，生命美学代表着一种美学思潮，而并非某一具体的美学理论。其二是在狭义上加以界定，即指某一具体的美学理论（本文所说的生命美学，统统是指的后者）。而在目前关于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的论战中，由于没有弄清楚这样两个层面。有些争论者在讨论问题时，把生命美学与生存美学等后实践美学等同

起来，却忽视了它们彼此在区别于实践美学这一共同性之外的大量的差异，以至造成了不少以谣传讹的误解，也在论战中形成了不必要的内耗。以问世的时间为例，生命美学并非问世于１９９３年以后的实践美学与后实践美学的论战，与在１９９３年以后问世的生存美学、超越美学等不同，生命美学问世于８０年代。而且，早在８０年代后期，就有学者专文对之加以评述，并把生命美学称之为“中国今世美学的第五派”。据封孝伦教授〖２０世纪中国美学〗（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７年版）以及他的〖从自由、和谐走向生命——中国今世美学本质核心内容的嬗变〗一文3介绍：早在世纪初，就有范寿康、吕澄、宗白华等的对于生命美学的大力提倡，自５０年代迄８０年代，又有蒋孔阳、高尔泰、周来祥等一批闻名美学家的积极支持，更有众多美学学者的积极相应。到了９０年代，则即便是对生命美学持反对态度的学人，也不得不承认，生命美学已经从昔日的边沿状态渐渐进入美学界所瞩目标前台，不但更“为一些学人所看好”，而且被以为“孕育?琶姥ё叱隼砺劾Ь车纳??薄Ｓ纱瞬荒芽吹剑???姥в肷?婷姥У群笫导?姥е?洌?谴嬖谧畔拭鞯牟钜煊虢缦薜摹２灰嘶焱??膊挥?焱?６?用姥Ы绲姆聪炖纯矗?杂谏??姥В?」芟穸苑从陈勖姥А⑹导?勖姥б谎?兰鄹饕欤??嵌杂谒?某鱿直旧砣创蠖喔?曰??目隙ㄓ牖赜Α６源耍?颐遣荒言谥泄?贝?姥?返难芯空叩谋氏驴吹健＠?绶庑⒙捉淌谠?爬ㄋ担骸敖?昀础保?诿姥а芯恐小吧??坩绕稹薄！????汀???馐丁?诼勖赖奈恼潞椭?髦衅捣背鱿帧Ｐ矶喙刈⒚辣局饰侍獾难д撸?负跏遣辉级??匕蜒酃馔断蛄巳说纳??！辈⑵缆墼疲骸啊????肥刀陨竺姥芯坑凶啪薮蟮那绷Γ??冶收呷衔??阶×松???簿妥阶×嗣赖恼嬲?诤?５蔽颐前讶说纳??拿孛芙铱??赖拿孛埽?簿妥栽谄渲辛恕！?而在他的约４０万字的新著〖２０世纪中国美学〗（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７年版）的最后一章〖尾声生命美学叩击世纪之门〗之中，更对生命美学的百年历程、内涵作出了细致的评述。另一方面，更为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坚持实践美学见解的美学家，也同样对生命美学的出现予以实事求是的承认。比方朱立元教授曾评价说：“除了原有四派外，新时期又涌现了一些有影响的、与四派不同的美学学派或见解。……在８０年代中后期，一些中青年在吸收西方现今世美学新成果的基础上，也提出了与原有几派美学从思路、方法到范畴全然不同的新的美学理论构架，如系统美学、体验美学、生命美学、接受美学、审美活动论美学、心理学美学、语言美学、符号论美学等等。”5丁枫教授也评价说：今世美学的进步还“体现在美学体系的重新建构，诸如建立生命美学、体验美学、自由美学、超越美学，等等。这是

美学内涵的递嬗和深化，是以新的视角，来答复新的提问。”6等等。就我本人而论，从１９８５年发表〖美学何处去〗(7)，１９９０年发表〖生命活动：美学的现代视界〗(8)，提出生命美学的基本构思，到１９９１年出版〖生命美学〗（河南人民出版社版）(9)，再到１９９７年出版作为关于生命美学的最新思考的〖诗与思的对话〗（上海三联书店１９９７年版），应该说，是始终坚持了从生命活动的角度考察审美活动这一生命美学的基本取向的。对此，美学界的同仁、专家在总结中国今世美学的学术希望之时，也都曾给以认真的存眷和热情的鼓励。比方，阎国忠教授就曾专门撰文就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之间的差异予以认真的讨论(10)。而且，在他的〖走出古典——中国今世美学论争述评〗一书中对生命美学的出现及其基本内容也予以细致的介绍，并指出：“潘知常的生命美学坚固地奠定在生命本体论的基础上，全部立论都是围绕审美是一种最高的生命活动这一命题展开的，因此保持理论自身的一贯性与严整性。比较实践美学，它更有资格被称之为一个逻辑体系。”(11)虽然，作为一种年轻的美学思考，生命美学的历程并不平坦，生命美学本身也还并不成熟，甚至还可能有其幼稚之处，确实另有待继续艰苦努力，然而，另一方面，我也曾经多次说过，对于一个新理论来说，在某种意义上，不成熟甚至幼稚，都毕竟并非它的缺点，而是它的优点，至于它的成熟，则是完全可以预期的。也因此，我必须指出的是，在相称长的时间里，我们的美学探索曾一直处于一种不尽正常的状态之中。在这方面，５０年代出现的那种为了进行美学探索而被打成右派、送去劳改的情况，大概８０年代出现的那种为了进行美学探索而被扣帽子、打棍子、抓辫子的情况，都是人们所熟知的。然而，进入９０年代以后，这种情况毕竟有了根本的改观，只管个别自称“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而且受尽人们“

嘲笑、咒骂、嘲弄”的人，一方面从不研究美学，另一方面却又君临美学界并颐指气使地对人们的美学探索指手划脚，动辄点名责怪他人的美学探索为异端，有时甚至还会利用美学探索中的某些不成熟，在涉及探索者的荣?琛⒗?Α⒔?恕⒒儆?⑸?档确矫孀鲂┦纸牛?欢??贝?暇挂丫?煌?耍?率抵っ鳎?姥Ы绲耐?室丫?耆?芄徊辉级??厥哟宋??踉胍簟⒀?豕?Γ?⒏?揪筒恍加谌ダ聿恰２还???嗣撬?鍪恿说模?窃谖颐堑拿姥?剿髦谢勾嬖谧帕硗庖恢植痪≌?５淖刺?３て谝岳矗??踅缢坪跻丫?肮吡艘恢忠圆淮葱挛?葱碌摹捌接埂薄１纠矗?魏我恢掷砺厶剿鞯氖抵识加Ω檬谴葱拢?加Ω檬窃诼砜怂贾饕迕姥У幕?∩嫌掠谧芙嵝戮?椤⒎⑾中挛侍狻⑻岢鲂鹿瓜氲慕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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甏?缑乙皇钡摹笆导?咎迓勖姥А保?垂?サ目凸凵缁崤傻难荼洌?岳钤蠛瘛⒘醺偌拖壬???恚?Ｃ姥Ы缢?健笆导?姥А贝永炊际侵傅摹笆导?咎迓勖姥А保???姥??胫?倘兜摹笆导?姥А币仓皇恰笆导?咎迓勖姥А薄Ｒ虼硕允导?姥У呐?劳耆?煌?诙月砜怂急救说摹笆导?奈ㄎ镏饕濉钡拿姥У呐?馈Ｔ诼壅街芯?？吹揭恍┭д呶?饲康魇导?姥У恼?沸裕??蠼蔡亟猜砜怂贾饕迨导??虻闹匾?庖澹?欢??诼壅街芯烤褂兴?炊怨?砜怂贾饕宓氖导??蚰兀空馐翟谑且桓鲂槟獾穆厶?。生命美学对于实践美学的批评，是从考察实践美学本身关于马克思主义实践原则的阐释中得出的结论，而不是从考察马克思本人关于实践原则的论述中得出的结论。有人以为批评实践美学对于马克思主义实践原则的错误理解就是批评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原则，这实在是风马不接的事情。在这方面，一些实践美学的维护者在论战中存在着自觉不自觉地把实践美学与马克思本人的“实践的唯物主义”的美学混同起来的错误，以及把对实践原则的阐释与被阐释的实践原则混同起来的错误。而从学术讨论本身而言，这种情况的出现则意味着：这些人并非是在进行学术争鸣，而是在进行一场“美学拱猪”的游戏，好像是把反实践原则这个罪名“拱”给谁，谁就肯定是这场论战的失败者了。遗憾的是，在这场论战之中，无论生命美学，抑或实践美学，都并非马克思主义实践原则的反对者。关键在于：这场“美学拱猪”本身就完全是虚拟的。而就这场“美学供猪”的发起者而言，则无疑是其自身衰弱的典型表现。这样，我们看到，正如生命美学所早已反复指出的，生命美学之所以要对实践美学提出批评，并不是由于实践美学的以马克思主义实践原则作为自己的理论基点这一正确选择——在这个方面，生命美学与实践美学并无分歧，而是由于实践美学对于?砜怂贾饕迨导??虻牟?陀衅涓?镜娜毕荨Ｔ谡夥矫妫??缭诼壅街行矶辔恼滤?赋龅哪茄??导?姥Ф杂诼砜怂贾饕迨导??虻牟?痛嬖谧叛现氐钠?摹＜?谡庑┭现氐钠?脑诿姥Ы缢?丫???墓惴河跋欤?热舨挥枰匀险媲謇恚?率瞪弦盐薹ㄍ贫?姥ё陨淼慕?健＞咛謇纯矗?导?姥Ф杂诼砜怂贾饕迨导??虻牟?椭兴?嬖谧诺难现仄?模?硐衷诹礁霾忝妫?紫龋?嵌杂诼砜怂贾饕迨导??虻牟?捅旧碇兴?嬖诘难现仄?摹＠?纾?导?姥???磺康魇导?疃?幕??庖澹?纯床坏绞导?疃?牡南??庖澹??导噬险饬街匾庖宥颊?侨死嗍导?疃?挠τ心诤?Ｊ率瞪希?导?疃?换嶂灰砸恢掷硐胱刺?嬖冢?嗣浅Ｋ档乃?揭旎?疃??宦鄄??嗝聪??暮蠊??膊荒芙鼋霰谎谑挝?匀坏囊旎?⑸竦囊旎???荒鼙徽媸档乩斫馕?导?疃?旧淼囊旎?Ｕ?窃谡飧鲆庖迳希?砜怂疾徘康魉担豪投?丛炝嗣溃??泊丛炝顺蟆！袄投?丛炝

斯?睢薄ⅰ袄投??蝗松??似婕０愕亩?鳌?12)；“劳动变化了他自己的自然”(13)；“劳动产生了智慧”(14)。但是别的一方面，劳动也“给工人创造了贫民窟”；劳动“使工人变成畸形”；劳动“给工人生产了愚纯和痴呆”(15)再如，实践美学在对于实践活动的阐释中片面地强调了人之为人的力量。它强调“人是大自然的主人”、而且以对于大自然的战而胜之作为实践活动的标志。然而，这种“强调”和“战而胜之”哪里是什么实践活动，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变相的动物活动。由于只有动物才总是理想去主宰自然、主宰世界。就象猫主宰着老鼠那样。又如，就以实践活动与审美活动之间的关系而言，实践美学也存在着夸大了实践活动作为审美活动的根源的唯一性的缺憾。然而，实践活动毕竟只能改革自然而不能创造自然，因此，恩格斯才强调：只是“在某种意义上不得不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16)在什么意义上呢？在“整个人类生活的第一个基本条件”的意义上。然而，这却并不意味着“劳动是一切财富的源泉”，而恰恰意味着“劳动和自然一起才是一切财富的源

泉”。因此，必须指出，只是在审美活动的后天性的基础上，即审美活动的诞生是后于自然进化这一广泛纪律但却并不先于实践活动这一特别纪律的基础上，实践活动才是审美活动的根源；然而在审美活动的先天性的基础上，即审美活动的诞生是先于实践活动这一特别纪律但却并不先于自然进化这一广泛纪律的基础上，自然进化才是审美活动的根源。而实践美学对于实践活动的错误理解，所导致的却恰恰是对于审美活动的先天性的忽视。其次，是对于马克思主义实践原则的阐释背景?兴?嬖诘难现仄?摹Ｓ倘缋钤蠛裣壬?耐??雍诟穸?ゲ?涂档拢?导?姥б泊嬖谧糯哟?车睦硇灾饕濉⒛康穆邸⑷死嘀行穆邸⑸竺乐饕宓戎?侗尘暗慕嵌热ゲ?吐砜怂贾饕迨导??虻娜焙丁Ｉ鲜鍪导?姥У钠?媲康魇导?疃?幕??庖濉⑵?媲康魅酥??说牧α俊⑵?媲康魇导?疃?魑?竺阑疃?母?吹奈ㄒ恍缘鹊热焙叮?导噬喜痪驼庹?谴?车睦硇灾饕濉⒛康穆邸⑷死嘀行穆邸⑸竺乐饕宓绕?乃?贾碌谋厝唤峁?穑吭谡饫铮?任?档靡惶岬模?抢硇灾饕逵敕抢硇灾饕宓奈侍狻Ｉ??姥Ф杂谑导?姥У拇哟?车睦硇灾饕宄龇⑷ゲ?褪导?疃?钠?牡呐?溃?⒉灰馕蹲派??姥?衔?砜怂贾饕宓氖导??虮旧硪彩抢硇灾饕宓摹８霰鹧д咴诼壅街邪颜飧?静煌?牧秸哂幸馕抟獾爻对谝黄穑?匀皇谴砦蟮摹Ａ硗猓???姥Ф杂谑导?姥У拇哟?车睦硇灾饕宄龇⑷ゲ?褪导?疃?钠?牡呐?溃?膊⒉灰馕蹲派??姥Ь褪且?臃抢硇灾饕宄龇⑷ヌ岢?抢硇缘纳??疃?Ｔ谏??姥Э蠢矗?谝唬?鼋鍪钦攵允导?姥Ф

杂诜抢硇曰疃?拿晔樱???姥Р徘康鞑坏??厥永硇曰疃?闹匾?裕??乙?厥臃抢硇曰疃?闹匾?浴２⑶仪康髦赋觯悍抢硇灾饕迨谴砦蟮模??抢硇栽蚴欠浅Ｖ匾?摹Ｈ死嘣诶硇灾饕宓暮档厣媳暇雇Ａ舻锰?昧耍?灾劣谧苁窍不栋雅?览?性的范围性的人说成是“反理性”。而且，批评理性的范围的生命美学也确实常常指出所谓“人”的死亡，但它不是指的有血有肉的人的死亡，而是指的“被主观主义地理解了的‘人’的死亡”。消解掉这些思想的累赘，其结果是，人类反而越发自由了。更重要的是，只有当理性能够认识非理性的时侯，理性才称得上是理性，假如理性只能认识理性，只能停留在自身之内，那么走向灭亡的就应该是理性本身。况且，需要强调的是，有人一看到“非理性主义”之类字眼就以为一定是根本否定理性的，实际不然，即便黑白理性主义也仍然是一种理性思维，只是在学理上否定理性主义对于理性的奉若神明而已。它着眼于揭破理性主义的有限性、非完备性，其目标则是试图恢复一个有弹性的世界、一个能够在其中遭遇成功与失败的世界，因此同样黑白常严肃的学术讨论。而在非理性主义的背后，则意味着人类的一场新的思想历程，这就是：从理性万能经过对于理性的有限性的洞察，转向对于非理性的承认；从理性至善经过对于理性的不完善性的洞察，转向对于理性并非就是人性的代名辞的承认；从乐观的历史目标论经过对于历史的范围性的探索，转向对于一种积极的人类历史的悲剧意识的公道存在的默许。总之，是从传统理性走向现代理性，从理性主义回到理性本身。第二，更为重要的是，生命美学对于非理性的强调，意味着对于理性与非理性的关系的重新思考。在生命美学看来，理性与非理性不但有对立的一面，而且另有统一的一面。因此，最为重要的不是在其中妄自取舍，而是在更高的意义上重新理解它们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如此，原因很简单，理性与非理性只是一个非常相对的概念。由于，极端的理性与极端的非理性是相通的。理性的极点一定黑白理性，非理性的极点一定是理性。同时，理性与非理性不但是相通的，而且是相辅的。生命活动中只有以理性大概以非理性为主的活动，没有纯粹理性大概非理性活动。这恰似磁铁中的Ｓ极与Ｎ极事实上根本无法分开一样。纯粹的理性、纯粹的非理性在人类生命活动中都并不存在，所以中国人常常说“合情公道”。而在审美活动中，就更是如此了。这样，在论战中真正的失误就不在于要不要理性大概要不要非理性，而在于只要理性大概只要非理性。比方，非理性主义对理性主义的批驳就是如此。有人一看批驳理性主义就以为是要批驳理性，这是典型的无知。实际上非理性主义批驳的只是对理性的神化，大概说，它批驳的只是理性的异化物即泛逻辑思维模式。因此，正是在非理性中我们看到了其中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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